程沐筠的手，贴在了玻璃上，他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只是被一层透明的墙挡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外面，动了动睫毛，然后站了起来。

在身体里的，不是他自己。

而是林珑。

程沐筠隔着透明的墙，看着林珑爬起来，走了过来。

他得意的照了照镜子，似乎很满意这身体的外貌，“虽然是不一样的类型，不过也算不错了。”

然后，林珑猛地贴了上来，距离很近。

他似乎知道程沐筠在看他，“身体归我了，贺琛也归我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林珑的脸上，浮现出怨恨的神色。这种表情，出现在程沐筠那冷清的脸上，有一种浓浓的违和。

然而，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收敛的表情，又轻轻笑了一下，看上去倒是完全是程沐筠的样子。

林珑走了出去，径直前往休息间。

程沐筠沉默一下，向着旁边走了过去，然后同样进入了休息间。

镜子后的世界，倒是没有了任何阻碍，可以自由穿梭。

“我知道你在看我，我不介意的，你好好看吧，”林珑轻声笑了一下，“毕竟，这是你残留在世界上最后的意识了。几十秒后，你就只能成为主神空间的一缕能量了，多好，和主神空间共存。”

程沐筠站在镜子后面，看着林珑打开任务发布器，开始看视频。

视频里皆是曾经的程沐筠，如何布局如何分析。作为程沐筠曾经的队友，林珑有这些视频并不奇怪。

他在揣摩程沐筠的微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以防待会被贺琛看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