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话,说得很有几分强词夺理的意味,然而却很有效。

过了片刻,门开了。

寂明出现在门后,着白色中衣,肩上披着那件灰色僧袍,看来的确是已经入睡,匆匆起来的。

程沐筠一点也不心虚,也不等寂明多说一句话,自旁边空隙挤了进去。

门不宽,寂明身形高大,肩膀宽阔,程沐筠挤进去时,笼在外面的红色轻纱,和灰色僧衣短暂纠缠于一处。

寂明低头,不悲不喜,只平静侧身,并把木门敞开留在那里。

此处房间,布置也算是华丽,比之程沐筠的卧房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屋内所有的家具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被子依旧工整地叠在一旁没有打开,只在床上微微的凹陷痕迹。

程沐筠如入无人之境,坦然走到窗前软塌,没有骨头似的靠了上去,又从塌下储物格,摸出来一壶酒。

“大师,长夜漫漫,何以解忧……”

寂明在一旁落座,腰背笔直,坐姿端正,“出家人,不饮酒。”

“啧。”程沐筠嫌弃道,“方才可是你说来会故人的,不饮酒,算什么会故人?”

此时,他倒是厚颜无耻地接下“故人”二字,变化多端,喜怒无常,一字一句都在挑衅着眼前的僧人。

寂明看着他,视线并不躲避,坦然道:“可以茶代酒。”

“喝茶有什么意思。”程沐筠眼珠一转,“不如,我们来做的更有意思的事?”

寂明不语。

程沐筠却是得寸进尺,根本不接受无声的拒绝,坐起身子,越过桌上几案就去挑寂明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