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有人冷笑了一声,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在空旷的屋子里响着回音,“原来小程总还知道‘违法’两个字。”
看不到的敌人从来都是最可怕的,程泽又奋力地挣扎了几下,气喘吁吁地想要转过身去看站在自己身后那人。
可他浑身被铁链子绑得死死的,压根动弹不了。
“岑徊,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听他叫了自己的名字,岑徊这才慢条斯理地扰到他跟前。
已经过了日落的时间,老旧的废弃工厂里空旷又带着股潮湿的土腥味,电路早就断了,窗户的位置又太靠上,这会儿看起来光线就不怎么好。
他垂着眸子冷淡地望着一副狼狈相的程泽。
“我有点好奇。你把陶彧囚禁起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提到这个名字,那人却忽然笑了,“呵……陶彧啊……”
他像是在回味什么意犹未尽的事,刚被冷水泼得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眼前,挡住一部分视线。
但即便如此,岑徊还是能够清楚得看到他眼里那令人恶心的挑衅。
“这点咱俩有共同话题啊,岑徊。”程泽咧着嘴角看他,“你知道的,他很瘦,腰又细,就这么一握……”
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的疼痛伴着嘴里腥甜的味道一股脑涌上来,耳边都是轰鸣声。
岑徊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眼底的情绪更冷,“蒙上,打。”
他声音很低,低到不像是在下命令,可守在旁边的那些人已经拎着家伙走了过去。
身后的动静听着十分热闹,偶尔能听到程泽叫骂的声音,带着他跟陶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