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程泽总算是反应了过来,骂骂咧咧挥着拳头招呼过来。
陶彧在门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达七年的囚禁让他早就没了报警的意识,这会儿只紧紧攥着门把手不知所措。
门外似乎传来了一声岑徊的低呼,估摸着是程泽占了上风。
冲动终究是取代了一时的理智,陶彧没再犹豫直接打开了门——
果不其然,岑徊这会儿正被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压在地上半跪着。
而那人的身影就算是烧成了灰陶彧也认得,他恨恨咬着牙:“程泽……放了他。”
那人抬起下巴看过来,嘴角咧出一个弧度:“放了他?你当我傻?”
“陶彧,进去!别出来!”岑徊的嘴角渗着血,身上的西装也皱皱巴巴地被人攥在手里一角。
陶彧还从没见过这人这副狼狈的模样。
“岑徊……”胸口止不住剧烈地起伏着,陶彧的目光扫过脚边那把水果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刀捡了起来,刀尖指向不远处的程泽。
“放开他。”他明显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手里握着刀都拿不稳,指节泛着惨白的颜色。
可是没关系,他不怕。
因为谁都不能伤害岑徊,谁都不能。
刀刃泛着寒光,拿刀的人脸色惨白,眼神几乎失去焦距却死死望着这边。
岑徊的心猛地抽了一下:“陶彧,不行!”
程泽皱眉看着他手里那把刀,像是笃定了他不敢动手一样冷笑两声:“怎么着,想杀了我好能进去跟你爸团聚了?”
陶彧攥着刀柄的手不住地收紧,“我再说一遍,放开岑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