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彧压下情绪摇头,“没事……热水在哪儿?”
岑徊没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最终杯子还是被人拿走了。
陶彧看着他走进厨房倒水,挺拔的背影微微向前弓着,脊背流畅的线条被衣服勾勒出来,活像是个人形的欲.望制造机器。
可惜那晚他实在难以适应,全程不敢睁眼,并没能够欣赏到。
“喝完量个体温,一会儿有人过来给你输液。”岑徊把水递到他面前,话仍旧是说得没什么温度。
陶彧张了张嘴本想拒绝,可想到自己昨晚拒绝去医院,现在如果再继续拒绝见医生,估计会被岑徊觉得别有用心。
岑徊的性格他了解,这么下去他的计划就只能泡汤了。
陶彧接过水杯,点头答应:“好。”
医生过来的时候,岑徊正在二楼的书房里。坐在客厅的陶彧刚喝完杯里的水,乖乖量了体温,38.9℃。
门口有人输入门锁密码,紧接着有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药箱,轻车熟路地找到拖鞋换上。
抬眼的一瞬间,坐在沙发上的陶彧落入他的视线。
被阳光映照着泛了病态白的皮肤像是刺痛了他的眼,那人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又像是晃神看错了一般瞬间恢复自然,仍旧在陶彧的注视下走进客厅。
“是岑徊的朋友?”那人走到他跟前,面上的笑容和煦温柔,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十分有亲和力。
除了他刚刚自然得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