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人昨晚的毫不节制,像是要将七年里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可也不过这么几个小时没见,就又恢复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倒是也符合岑徊的风格。
他收回思绪,目光淡淡地飘向窗外飞速闪过的街景,企图在其中寻找到一幅能慢下来的画面。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别墅前,别墅看起来不大,院子里的花草刚修剪过,应该是有人常住。
陶彧跟着岑徊下车,拎着东西走在那人后面。
前面的人脚步毫无预兆地一顿,陶彧也跟着及时停了下来,下意识地退了一级台阶保持距离。
“为什么骗他。”岑徊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什么情绪。
陶彧耸了下肩,“也不算骗,岑总确实,收留了我。”
尽管只是这么一晚。
那人脸色微冷,目光略过他白皙的脖颈,上面有一处泛着暧昧的红。
岑徊眉尾轻挑了一下,“你说话怎么回事,博取同情?”
要真想博取同情,应该装哑巴。
陶彧并不受这种激将法的影响,唇角勾起带有讨好意味的笑:“你说是,就是吧。”
“……”
不算愉快的聊天就此结束。
陶彧跟着岑徊进了别墅的门,才发现这屋里的一切装潢都简单得离谱,各种设计都在为“简洁”二字服务,颜色非黑即白,刻板又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