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就见坐在沙发上的那人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朝后门走去。
陶彧下意识地跟上去,却被祁潇扯了一下手腕低声提醒:“他可不是从前的岑徊了,你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嘴碎归嘴碎,到底也是跟兄弟才会这么毫不掩饰。
陶彧了然地朝他扯了下嘴角,“谢了。”
祁家跟陶家向来不和,但他跟祁潇却破天荒地成了好朋友,也是托了路迁南的福。
上学那会儿他们仨就是出了名的,长得帅家境也都不错,虽说最差的路迁南家也就是普通的暴发户,但好在他性格好招人喜欢,倒也没人闲到放屁去排斥他。
而真正遭人排斥的是那会儿身为复读生的穷小子岑徊。
眼下跟着岑徊从大厅的侧门出去,不紧不慢地朝着卫生间走过去。
这会儿走廊里的人少得可怜,陶彧眼看着那人拐进了洗手间,干脆也跟着走了进去。
熟悉的背影微躬着站在盥洗池前,水流不大,甚至都掩盖不住陶彧的脚步声。
他走到那人身旁,从镜子里打量着对方,本就苍白的脸被洗手间里的灯映得更加没有血色。
气氛仿佛有点诡异起来。
岑徊似乎并不在意,面不改色地擦净了手,才施舍般地撩起眼皮看向他,低笑一声:“这么多年了,喜欢跟踪人的毛病还是没改。”
陶彧转过来笑吟吟地与他对视,语调平缓,“也不是,谁都跟。”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