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贝明恼羞成怒,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最后谁也不看,重重一“嘁!”,埋头看小鱼去了。
“现在好多了,以后会更好的。”损完又夸夸,梁绪笑道,“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得慢慢---”
“调教”咽回嘴边,梁绪改口:“改变。”
米贝明不甘心地重新坐正:“你们知道他有多残暴吗?我当时跟他同吃同住,要是我有哪点不符合他心意了,他不打不骂,他吹唢呐!独栋别墅,也不用怕邻居投诉,他真是能吹个痛快,不把我送走不罢休。”
乐知攸乐屁了,还不敢笑!
祁开有发言权,上回还和小米针锋相对,这回难得站在他方回忆痛苦过去:“我爸当时看梁绪哥吹唢呐喜气洋洋,突然就一拍大腿,说听腻我拉小提琴了,非要我也去学唢呐,还买了一把回来---”
“那是我送的。”梁绪适时加入回忆,“我挑的,拿去给你爸的。”
祁开摇头笑:“我吹了两天吧,不记得了,我新鲜劲儿还没过,我爸妈先受不了,藏起来再没让我找到过。”
乐知攸不可置信:“你、你也吹过!”
“瞎吹。”祁开说,“梁绪哥吹得特别好,是一把手。”
梁绪只笑,喝水喝茶。
米贝明气愤道:“你吹两天你爸妈就受不了,我可是忍受了整整一个暑假,从没那么期盼过开学。”
乐知攸发问:“那你,为什么不规矩一点?”
“和他对着干呗,他越吹我越闹心,我越闹心我就越不听他话,反正他吹不聋我,我就指望着他能把自己吹断气儿,自个儿把自个儿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