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攸就说,从最开始接到何承南的电话说起,越说越义愤填膺,本是苍白的脸蛋涨得又热又红,在说到被强压在树干上时,颤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后怕的哭腔。
“幸亏路棠在下楼的时候就给纪念发消息了,如果当时没有纪念来帮忙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被咬了吧。”
乐知攸苦闷道:“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疯……”
祁开沉着脸,露台上光线不足,只能模糊地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祁开,我吓死了,吓得心脏都要不跳了。”
祁开终于说话,命令道:“等着,我来找你。”
说完,视频就被挂断。
乐知攸抱着手机叹息,不知不觉又晃神小半晌,倾吐之后的心情依旧焦躁不安,连身体也很难安分下来,隐隐有一种要搞破坏才能消停的饥渴感。
会不会是沾染了其他Alpha信息素的原因?
乐知攸把自己从上到下扒个精光,找一个塑料袋,把这团衣服塞进去再系紧,扔了,不要了,被何承南碰过的,洗干净也觉得好膈应。
他给祁开发消息:我快速冲个澡。
牛奶沐浴露的用量是平时的两倍,乐知攸一边揉出好多泡沫,一边自省轻敌,幻想如果何承南被放出来之后又来找他麻烦该怎么办。
真的是孽缘。
乐知攸愤愤地又骂一遍:“倒霉!”
因为路棠没带钥匙,乐知攸出门时用厚纸片把门缝挤上了。
下楼来,草坪空空,不见路和纪的影子。
乐知攸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一回身,正对上从夜色里驶来的马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