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话尾的是高桥义廉骤然松开的双臂,两柄短铳握在手上,高桥义廉嘴角冷冷一掀,扳机扣动。
蓬蓬两声,两团血花在黑桐干也胸口炸开,他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看胸口,再看看高桥义廉。
“巴嘎……”
黑桐干也拼尽剩余所有力气,拔出了长刀,只迈出了一步,就重重扑倒在地,血水急速自身下蔓延开。
“萨摩贼子!”
剩下的长州武士纷纷拔刀,可迎接他们的是一连串的轰鸣。
看着一地的尸体,高桥义廉道:“外人的血流了,该轮到家里人流血了……”
身后的部下们立定踏步,高呼嗨咦。
英楼,陈兴华等了半天,除了之前那道枪声,再无半分音讯。当楼钟再度敲响一个钟点时,一个武士出现在英楼下,看着这人恍若丈量土地的整齐步伐,陈兴华先是皱眉色变,接着又若有所思。
“朝鲜因我英华而分崩离析,日本也开始流血了……”
陈润问他要等的人怎么还不来时,陈兴华深沉地道。
鹿儿岛城天守阁,沉重的脚步声从下方传来,阁中围坐在岛津继丰下首的家臣们豁然起身。
什么人!
居然敢不脱鞋就进城中御所,还直上天守阁!?
脚步声越来越近,哗啦一声,门帘被拉开,一只又粗又笨重的皮靴踩了进来,毫不留情地在上等兰草编织而成的华贵地席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当第二只靴子出现,第一只靴子拔起时,那脚印似乎染着鲜血,刺得在场众人脸色发白。
“高、高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