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那位在满清唯一以汉人之身得授大将军的堂哥,岳胜麟的语气颇为复杂,既有愤恨,又有不解。
“太好了,咱们的炮终于能一展身手了!”
米安平欣慰地道,让岳胜麟很是讶异,难道还不止这船是撒手锏?
岳胜麟也是黄埔出身,知道这船的优点,不要帆桨,不耗人力,但用来作战,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优势。可听米安平这么一说,难道这船上装的炮也不一般?
这条船改自平底沙船,吃水浅,船身比沙船窄了一些,干舷高一些。船身前后,一高一矮,各有两处被帆布严严遮蔽,连在武陵停靠时都没揭开。
“等着看吧,这船可是满身宝贝,真打起来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别让鞑子兵登船,其他的事全交给我们。”
米安平神神秘秘地说着,岳胜麟依旧一头雾水。
“那是什么船?”
第三天,洞庭湖北,湖面两端,一条喷吐着黑烟的船影和一个扬帆急进的船队迎头而进。
船队里,号旗高挂的座舟上,武昌镇水师总兵德林举着望远镜,观察着那艘怪船,一头雾水。
“南蛮的报纸上说过,好像是什么机关船,装着什么争气机,可以无风自走,烧的是煤。”
德林所率这二十多条快船是船团先锋,负责清路开道,但凡遇到英华船只,都得赶尽杀绝,以防走漏消息。听部下这么一说,德林满脸鄙夷。
“争气机?扯蛋呢,没帆没撸没桨就能走?别做梦了,醒醒吧……”
他指向极远处的模糊船影,姿态非常笃定。
“那不过是大号的快蛟船而已,船里保准有几十号人在踏桨轮呢。”
接下来的话更像是在宣告一件事实,必定会兑现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