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信你自己。”
接着他拍拍自己的腰。
“今天我虽然带了火铳,却没装上弹药,夺走也没用,除非你是想着用枪柄砸破自己的脑袋。”
他早就察觉到少女的眼角一直在瞄着自己的腰。
充盈着自信的话,让少女的愤懑悲苦像是拍上礁石的海浪,化作了细碎的浪花,她忽然想起早前李肆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人天生是做事的,有些人天生是想事的,而三娘你显然属于前者。”
难道他说的“实质上一样”的事情,其实还有不同?自己是不是太笨,看事情太简单?
一股脑地疑问在脑子里搅着,严三娘呆呆无语,好一阵都没从迷茫中挣脱出来。等一股温热,日思夜想的温热裹住自己的手,这才魂魄归位。如火的燥热顿时席卷了整张面孔,李肆已然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气息相融的近处,他眼瞳中自己那身影都清晰可见。
“不过……你问得好,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问出这样的问题。我信的天理,到底是什么样的,这的确需要认真回答,三娘,谢谢你。”
严三娘的脑子已然糊涂,接着整个人都被李肆的气息给裹住了,她被李肆一把拥入了怀里,抱得如此之紧,两颗心脏似乎都联在了一起,同时合着一个节奏跳动着。
“我很想你,三娘,再不放你走。”
李肆在她耳边低语着,严三娘神识恍惚,只觉自己终于抵达了彼岸,之前那疑问,似乎也含在了这怀抱中。她虽然还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她心里踏实了,她相信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会把答案交给她的。
心底落定,一股惶然就将女儿家的羞涩牵了出来,正想着该以怎样的力道推开他,却又不会伤到他,力量刚刚蓄起,李肆却松开了她,于是那力量下意识地转为想着拉住他。
来回这一迟疑,李肆已经转身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招呼着:“胡汉山,召集所有人在坝子里集合!”
手臂回抱住自己的肩头,严三娘抬头望天,天空碧蓝,白云悠悠,透过残留在眼睫的泪影,她似乎见到了七彩的虹光。
纷纷攘攘的人群朝李庄内堡的中心坝子集中,个个脸上都绽着笑颜。
“四哥儿许是要筹资,据说出一两银子能得二两甚至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