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向头顶,刚过额头,哎哟叫了一声,那是他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四哥哥,别乱动!郎中说得隔天才能换药!”
二姐惊呼一声,冲过来想要拉住李肆的手。
可李肆已经摸上去了。
“辫子,果然是辫子……”
心中存着的那份侥幸像是玻璃杯一般,被这细细的东西当啷抽碎,李肆两眼发直,自语出声。
脑袋光溜溜的,就在头顶上有不到半个掌心大一块头发,扎成了细细的小辫子。
金钱鼠尾,他穿越到了清朝,该死的清朝。
“老天爷,我不就是鄙视了你一下吗,犯得着对我这么狠?到哪里不好,汉唐太远,宋明也行啊,非要把我丢到辫子朝!知不知道这是我最痛恨的时代?”
李肆心底里吼着,对老天爷发出了悲愤的控诉。
“当然是辫子啊,四哥哥,你……”
二姐泪花更亮,以为他的脑子又糊涂了。
像是黎明躺在野草丛中一般,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将意识已快麻木的李肆唤醒,他呆呆地看向立在身边的关二姐。小姑娘梳着羊角辫,套着灰蓝的粗布短袄,袖子宽宽大大的,衣领也松松垮垮,看起来是捡的男孩衣服穿。
视线向下挪去,李肆溃散的意识绷了起来,差点抽了口凉气,这……不太对劲吧,一双小胸脯正高高挺立着,将胸口的衣服顶了起来,这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吗?后世被激素催长的小女生,在这个年纪胸脯也不可能有这尺寸。
正想到这,肚子咕噜一声响了,胃袋空虚的感觉主宰了全身。李肆大吞了口唾沫,眼神也隐隐发飘,好饿……
“就知道四哥哥你躺了两天,肯定饿坏了,我一直准备着苞米窝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