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能再破一点!
简直不能再饿一点!
王珺赶走心中狂烈奔腾的野马,默默的添柴,随意用棍子捅了几下,支着下巴等水开。
王珺她娘在一边洗昨天挖的荠菜,灰扑扑的粗布袄裙也能衬得容貌秀美,白面乌发,高挑个杨柳腰,偏又是内敛的性子,减了几分风姿。
这便是李氏春荣了。
家里的面缸空荡荡的,只底部薄薄的撒了一层,李氏叹了口气,用手拢了,只小小的一把。
用水和了,搓成面疙瘩,等滚起来,放入荠菜,再撒点粗盐,这便是一晌的饭了。
吃罢饭,李氏又去了田间地头挖野菜,对此,王珺很是无奈。如今已是很好了,冬来的时候,连点菜叶都没有,真真的白水煮面条,其中心酸,不提也罢。
王珺上世乃是贵女,但自幼体弱,缠绵病榻,终是未等得及笄,普一睁眼,便是落户这农家。
巨大的反差,如今三年过去,也是习惯了。
掏出怀里的木簪,感受顺着木簪传递过来的热流。
原是王珺无聊时,随意翻找,在自家床榻下有一木箱,看着残破腐朽,内置一木簪,只打磨的圆滑,连雕花都不曾有。闻着却有细腻的清香,倒也不算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