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铭:“ ”
顾眠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封铭:“只是有点意外。”因为一直以来,顾眠都表现的很像一个孤家寡人,很少回外公外婆家,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别的亲人,提到最多的,反而是那些再也见不到的,天谴大陆的下属。
顾眠转回头,继续用后脑勺对着封铭,半响才说道:“可以理解。”
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没怎么把自己的家人放在心上过。
穿越以前顾眠就和父母关系生疏,养大自己的外公因为母亲对自己总是心怀芥蒂,外婆因为外公的关系,也减少了对她的管束,时亲时疏,顾眠不介意,却也不会努力让自己去讨好他们。穿越以后,天谴大陆的下属们更是彻底取代了家人这个词的位置,成为了对顾眠来说很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都只相信顾眠,希望顾眠能替他们回来这里实现愿望,顾眠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到这个她并不怎么牵挂的世界。
所以,知道顾灼就是穆酌,是她连葬礼都没去参加过的弟弟,那种感觉十分令顾眠难受。
顾眠又把脸埋回到了膝盖上,喉咙一阵阵发紧,疼得厉害。
但她还是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清楚了,说完之后果然舒服了许多
——她从来都只能自我调节,也因此擅长自我调节。
顾眠闭了闭眼,等待着情绪平复,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落在了顾眠头上,动作轻柔,带着安抚意味地摸了摸顾眠的头顶。
顾眠抬起手盖在了那只大手上,大手动作一顿,也没有抽走,就这么停下了。
顾眠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把封铭的手拿开吗?
嗯……稍微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