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波想起在怀洲见到沈逸辰,他风尘仆仆,自京中回来,身边只带了几骑。
说宫中变故,他要替君上做说客。
怀洲城内有早前的心腹坐镇,不会生乱,他需要二叔立即进京,审时度势,当机立断,以免他不在的时候,京中和宫中生了旁的变故,会波及怀洲。
于是,沈永波连路从怀洲城赶来。
沈永波记得他最近在查方世年经手的卷宗,方世年的树敌……若不是对方槿桐上心,又岂会做这些无用又耗神的事情?
再者,此时让他进京,也是借他的眼睛盯住京中,省得有人对方家不利。
都到染让他亲自来京中的地步了。
一是京中确实生了变故,要他坐镇;二是他在,比留怀洲城任何其他人在,都更能确保方家和方槿桐安全;其三,他是对人家姑娘生了心思,要让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先来看看。
沈逸辰是个极其孝顺的人。
父母过世后,他这个二叔既当爹又当娘,沈逸辰是想让他这个二叔接纳方槿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有他在,若是顺利,也算沈家有家长在,可以向方家提亲。
这样才于情于理。
沈逸辰都是他带大的,他还不清楚有人的这些花花肠子?
就是藏在心里不说,他也能猜到十之八/九。
沈逸辰希望槿桐能和他,还有安安能融洽相处一段时间,成亲之后在怀洲也不会觉得全然陌生和孤单。
他这个侄子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之事上迟迟不开窍。
这京中也好,怀洲也罢,女子见多了,没有一个倾心的。
如今这方槿桐,他真要好好看看,是怎么让沈逸辰这么个后知后觉的家伙忽然开窍的?
呵,有些意思。
……
沈永波见她背影消失在方家大门里,自己也转身回了恒拂别苑。
难怪此次如今连景王府和驿馆都不住了,要来住这间恒拂别苑,原来是为了住人家方世年隔壁。
沈永波笑笑。
人不风流枉少年,可就住在人家隔壁,日日把人家盯着,只怕也就沈逸辰这小兔崽子能做得出来。
*************
阿嚏!
沈逸辰握拳,在鼻尖轻轻哼了哼。
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惦记他,他一连两个喷嚏。
对面的肖缝卿还算礼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