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是鸿儒之家,孟云卿又是陈家的遗孤。
于情于理,定安侯都想让她多看些学些。
其实定安侯此人,倒和面上看起来其实不同。
这些书籍里有孟云卿的批注和笔记。
字如其人,他见过她写字时候的专注模样,翻开书页,便能想象她在外阁间的案几上伏案学习时候的样子,倒很是有趣。
他来了兴致,才寻了娉婷来,问起她的日常和喜好。
关于她的事,他总想知道的更多些。
娉婷就一直支吾着,他也没有听到太多。
恰好孟云卿回了听雪苑,段旻轩就索性叹道,“短短几个月,你还真看了不少书。”
言外之意,难为她了。
这些,也看得进去!
孟云卿就忽然想起五月时,她倒拿着那本《史策论》佯装看书的事情来。
他还记得。
孟云卿便笑,“有魏老先生专门教我,也不算难。看得多了,也觉得有趣。舅舅那里还要去定时抽查,全然不能偷懒,一有时间就耗在这上面了。”
她确实花了不少功夫,才有的长进。
从前她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魏老先生一面教她,一面同她探讨,她才看明白了好些局势。
譬如定安侯府,譬如太子和三皇子,再譬如顾家和陆家,等等。
虽然只有半年时间,但她也再不是初初入京时,那个对京中和朝堂一无所知的乡下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