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然继续看新闻。
吃完早饭也看完了新闻,我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让derek陪我去医院看我二哥。昨天说是昏迷,情况不乐观,醒了也讨不着好,但这都无所谓了,活着就有希望。
derek不太乐意,说:“我估计闹事的也会在那里,你去,容易引起骚动。”
这事儿还用他来提醒我?但我冷酷成这样就更不好了吧,甚至还很可能精英力量全在开会讨论怎么对付我呢,哪儿有空守着我二哥,医院里可不会惯着他们吵吵闹闹。
我说:“没事,去。”
他极不赞同,却争不过我,毕竟我才是老板。
事实如我所料,确实没人守着我二哥,就请了个看护陪着。
看护跟我没仇,听我说是纪家的人,就坐一边继续玩手机了。
我坐在病床旁边看着我二哥,内心十分惆怅与感慨。
小时候,他对我确实很好。
虽然他如今说话做事那么浮夸,但话是真的,小时候,我被狗咬了,确实是他背着我跑了三里路。我坐在山林树下圈圈中淋雨的时候,也是他带着人最先找到我的。
所以我很难接受他为什么会在电话里那样曲解我的意思,甚至还要拿自己的命和我赌。
说实话,真要拿走我的股份和钱,我难过是难过,舍不得是舍不得——谁不难过谁舍得谁是真神,我不是,我就是个普通人——但真正令我痛到心里的是做这件事情的人。
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