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便喂他喝,他喝了一口,有些期待地拿眼睛一个劲儿看傅南生。
傅南生好笑地道:“看我做什么,我看起来像知道怎么伺候人的样子吗?只有人伺候我的。”
张大树忙笑着答:“当然,当然。”
他匆匆地吃了药,躺在被子里面睁着眼看傅南生,手也藏在被子里。
傅南生原本在看窗台上的花,忽然转眼来看了一眼他的被子。张大树吓得浑身都僵着不敢动弹,可见傅南生什么都没说,便胆大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又动起来。
可惜药效很快发作,张大树的脑子又混沌起来,眼皮子时不时耷拉着。
傅南生问:“就这样睡吗?”
张大树想答他的话,张了张嘴,什么都讲不出来,越发混沌。
外头的天色越发的暗下去,日头全落下地面,屋子里面也没点蜡烛,张大树迷迷糊糊的,一时睡着,一时略微醒着,只觉得人生最美妙时便是此刻,此刻死了都好。
陈飞卿睡着了,又被吵醒,懒得多想,闭眼继续睡。
不请自来的人钻在他的被子里还不肯放过他,凑在他耳边小声地问:“小侯爷,你听说过多情香吗?”
小侯爷:“……”
不理不理,睡觉睡觉,听不到听不到,没听过没听过。
“我闻到了。”
“挺好闻的,但我现在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