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确实不太愿意,但又不能明说,只好道:“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我们会很难脱身。”
王安干脆道:“我并没有想走。”
傅南生一怔。
王安叹了一声气,道:“我们能去哪里?我们这一走,确实是天南地北任人飞,然后呢?一生隐姓埋名?你的抱负不要了?”
傅南生沉默了。
王安又道:“你我能走到一块,最初便是因为抱负相投,所以我们不能走,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傅南生问:“你想娶妻?”
王安道:“她是左相千金,我娶了她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干系,你仍然是你,我仍然是我,我与你仍然是我与你,一个女人而已,她只会给咱俩便利之处,并不会碍着什么。”
傅南生又沉默了一阵,道:“但我不愿如此。”
王安劝道:“你不要如此固执,你的策论我已经请父亲呈给皇上了,这个时候你说要走,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傅南生还要再说话,便听到外面有人问:“少爷,我听到屋里有声音,您需要服侍吗?”
王安回小厮:“不需要,你下去吧。”
待小厮走远,王安摸了摸傅南生的脸,道:“夜很深了,你不要冲动,退一步讲,即算要走,我们也不急于一时,今日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