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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侯心中一阵气闷,暗骂严佑不成器。

“这……”他干笑一声,道,“此乃族中家事,自当族人商量商量,从长计议。”

漪如见他还想赖,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说话,却听李霁道:“南阳侯此言差矣。族中纠纷口角,自是家事。不过既然出了窃案,便是官中之事。既然南阳侯今日给不得说法,我看不若就将窃案报到官中,由官府来断。”

这话,先前漪如主张的时候,南阳侯还能左右言他推诿一番。可现在,长沙王世子再提起来,南阳侯便是避无可避了。

不过,他还想再拖一拖,道:“郡府在南阳城中,敝舍距离遥远,只怕……”

话没说完,忽而听外头一阵骚动。看去,只见人头攒动,竟是官府来人的阵仗。

严祺和漪如看出去,也吃了一惊。

那来的人里面,有好些全副铠甲的军士,一看就不是州郡里的寻常衙役,而是京中禁卫的装束。他们分列两道,横冲直撞地分开人群,竟像是要来拿人一般。

没多久,严祺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京兆尹陈恺,以及他身后的南阳太守常宏。

京兆府统管整个长安,陈恺身为长官,竟突然驾临南阳。

认出他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严祺觉得有趣,忽而笑出声来,对南阳侯道:“郡府虽远,却也无妨。太守这不就来了?”

南阳侯面色阴晴不定,脸上的白须也遮不住其中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