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要回京城去?”她欣喜地问,“何时?”
“开春之后。”漪如道。
小娟满面向往。
“京城的宅子,女君可好多年都不曾回去住过了。”她回忆道,“我都想不起来我那屋子究竟是什么样了,女君还记得么?”
小娟年纪比漪如小,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她和漪如一样都是小童,如今隔了许多年,自是忘了许多。
“记不记得又怎样。”漪如不以为然,“不过是些屋子园子,别处又不是没有。”
小娟看着漪如,露出同情之色,道:“女君,你可是还想着当年那落选之事,觉得在京中没有面子,不想回去?”
漪如愣了愣。
小娟叹口气:“女君不必在我面前要强,女君想什么,我全都知道。当年女君来扬州时,陈阿姆就跟我说,主公是怕女君老想着那事过不去,在南阳老家听到些闲言碎语,故而让女君到扬州来远离是非。这些年,女君每每提起婚事总是毫无兴趣,别人觉得女君眼高于顶,我却知道女君其实还是放不下。女君放心好了,主公和夫人一向疼爱女君,必不会让女君受委屈的。”
这番话说得掏心掏肺,漪如虽知道差了十万八千里,却竟是不好意思反驳了。
“那我要是这次仍不曾看上呢?”漪如瞥着她,“你也会帮我说话么?”
“以主公的眼光,这位公子定然是家世人品双全的。”她支支吾吾道,“女君,你都快十八了,还是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