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没说话,倚在凭几上闭目养神。
徐氏在一旁为王皇后打着扇子,轻声道:“从前每逢文德皇后的父亲冥诞和忌日,宫中都不曾少了送去些赏赐,如今高陵侯要回乡祭祖,中宫是否也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王承业哼一声,道,“那般无情无义的小人,没夺了他的爵位已经算是中宫开恩,哪里来的脸面要赏赐!”
王皇后睁开眼睛,狠狠剜了一下王承业。
“又口无遮拦。”她训斥道,“莫不是嫌圣上罚你罚得轻了?”
王承业忙赔笑:“姊姊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见不得姊姊受委屈。严家再风光也是从前了,如今已经失了圣上的欢心,
姊姊堂堂中宫之尊,又何必示好?”
王皇后道:“你今日不是应当在官署里么,好端端的又跑来宫中做甚。莫以为圣上不追究你,你便无事了。你做的那些混账事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若圣上哪天想收拾你,你一样跑不了。”
王承业见王皇后是真的不高兴了,只得讪讪告退。
“承业这性子,当真让人不胜忧烦。”等王承业离开之后,王皇后皱着眉,悻悻道,“这般不懂事,日后也不知还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徐氏望着王皇后,摇着纨扇,道:“中宫不必担心太过,承业这辈子最多也不过是贪财好色些,真做坏事的胆子是没有的。中宫这般贤惠,又有太子,圣上无论如何都会对王家宽仁以待,中宫宽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