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一把这几个字想了想,又加在自己的头上想了想,看着周隽说:“嗯……哪一方面?”
“夫君生气了?”周隽的手摸上了张闻一的脸,已经开始给夫君顺毛。
“没有,是不明白。”张闻一坦白,生气不至于,就是有点儿意外。能干了很多年,突然被说成了“不堪用”,着实意外。
周隽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搂着张闻一的肩膀,“我夫君是面冷心热,有果断而杀伐不足,做不了的事情有点多。所以……”
话说到这儿,周隽靠近张闻一的耳边细声说:“咱们不勉强,做擅长的事情最好。”
勉强这个词语一说出来,张闻一想要问问县爷是不是有读心术,就是那种看一眼就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的那种。
“勉强一词从何说起?”张闻一面上一点儿表情没有,反而问了一句周隽。
“师父是亲爱的师父,师父身边无人可用,要用自己了,无论如何要给师傅把这台戏唱下去。
一方面是对师父的报恩,一方面也想把大师兄的遗志继承下去。”周隽知道陈巍他们那一届的医生都叫张闻一大师兄,都觉得张大夫顶天立地,撑起一片天地,谁也没有想过,张大夫曾经也是人家的小师弟,有师父疼着,大师兄宠着。
“县爷……”张闻一听到最后一句,反手握住了周隽的手,“大师兄的事情……”
“金爷爷说的,你知道老人家容易睹物思人……我们下棋那段儿,没少在玉垒餐吃饭。你们当年和金爷爷一路走来,也没有少在玉垒餐吃饭。总是有机会的。”周隽说完,搂住了张闻一,“夫君,我是没有什么优点,但是察言观色向来伶俐。不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