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隽看着张闻一说:“你又不会下这黑白子,我就不费这心力了……我想做能帮到你的事情。”
“你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
“能帮到你的事情我就喜欢。”
电梯门叮声后打开,周隽望着张闻一,张闻一望着周隽,直到电梯开始自动关闭,两人才笑着伸手挡住往外走。
开门的时候,周隽伸手抱住张闻一的腰,说:“夫君,我今晚愿意躺下了……”
说愿意躺下的人,的确躺下了。只不过眼睛也闭上了,睡得沉沉,连睡衣都没换完就斜倒在床上睡着了。
抬起手给放到睡衣袖子里,张闻一轻轻把他放平,仔细把衣服给他扣好,又将人摆放成了最好的睡觉姿势,然后才半跪在床边近得不能再近的瞧他。
蒲扇般的睫毛微微翕动着,仿佛这人随时会睁开眼睛来看你一般。肤色极白,把年纪显得越发得小。鼻子和嘴儿都是小巧而精致的……他一笑起来……该怎么形容呢?张闻一突然觉得自己的词库苍白,总之,他笑起来阳光都不及他灿烂。
上一回这样近的看县爷还是在凉武的时候,若不是他这样的笑着,张闻一也不至于一颗心为他沦陷。
县衙的后院经过县爷的精心布置,能活的花一支没活,该死的花也统统死得齐整,偌大个花园空荡荡好生寂寞。院墙外的柳枝吹进来瞧了瞧这院子,也赶紧随风又飘出去了。
县爷却是一点儿不在乎,两三天里都泡在这院子里,使唤着手里的人把砂石树木搬来搬去。他自己个儿也是亲自上阵,搬了两块石头之后,就被第三块石头压住了手,伤口挺大,鲜血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