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唯一得救的机会被眼见着溜走,周隽无声地哭了起来……
“周隽,不哭了……”
眼窝处被人轻轻抚过,周隽抬起头来,那手指温暖,那说话的人如斯温柔……重重雨幕之中他的模样周隽看不见,可他的手就要离开自己的了,周隽手不能动,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嘶!”
周隽这口的力道是张闻一没有想到的,不由得出了声。咬得也真是地方,正好在骨节上,更疼了。
疼则疼矣,比不上周隽闭着眼睛哭的那样真切让张闻一着急。
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能醒过来,见他哭得伤心了擦擦眼泪不曾想还被他咬了一口。
换了一只手捏住周隽的下颌,把手抽了出来。“周隽……”忍住心中的怜惜,张闻一大声再叫了一声。捏住下颌的手晃了晃,周隽眼睫毛终于眨了眨。
“张闻一!”
张闻一很欣慰了,睁开眼睛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我。”张闻一见他脸上挂着泪珠,伸手用手背给他擦干净,动作里透着机敏,可不想再让县爷咬一口了。若是不小心让他咬破了皮,还要去打狂犬疫苗。
张闻一的手擦左边的眼泪,周隽就看着他往左边偏偏头,若是擦右边的眼泪,就往右边偏偏头。
含泪的眼睛招人怜爱,不甚清醒的模样乖顺。
“梦见什么了?”张闻一原本想说些暖心话儿来,想想还是正本清源比较好,便又问得冷冰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