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还等源哥说完,红皮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只见高尔抱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这是……!”
酒吧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站了起来,源哥急忙绕出吧台,快步赶了上去。
“这是夏七?!”源哥吃惊地看向高尔,又低头向他抱着的人看去。
只见夏七头发蓬乱,双眼紧闭,浸满血污的衣服已经破成了碎布,露出了大片大片翻着血肉的狰狞伤口。整个人无知无觉地瘫软在高尔的手臂上,看起来只剩下游丝一样的半口气。
“怎么回事!他怎么伤成这样!”源哥脸色大变,急急询问高尔。
“不知道!我刚进外门,就看到夏七这副样子晕倒在走廊里。快,快带他去后面治伤!”高尔焦急地说。
“不行,他伤得太重,我们处理不了。我马上去开车,把他送到易大夫那去!”
说着,源哥便快速走出了酒吧,大家有的清路,有的开门,帮着高尔又将昏迷不醒的夏七抱了出去。
安幸也挤在人群中,心里火急火燎,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在林司良后面,准备一起去易大夫的诊所。而刚迈出红皮大门,安幸脑中某根神经颤了一颤,突然又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前面簇拥着夏七的人群。
“……黑石呢?”
安幸声音不大,但却顿时让前面急吼吼的人们静了下来。大家目光投向安幸,又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了声音。
“黑石……在哪儿?”安幸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句。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似乎……也不会再有其他的答案了。
易大夫说话难听,但好在医术还是靠谱,夏七送到他那里,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住了一礼拜的院,伤情好歹稳定了,源哥便把夏七接了回来,安顿在酒吧后面的房间里照顾。
送去诊所没多久,夏七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但醒来之后的夏七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每天除了吃上一点东西,就只是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句话不说,对谁都没有反应,就像是一具空空的皮囊,早已经没有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