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这莫名其妙没了的记忆和快要疼炸了的头,足以证明安幸说得没错。
自己从没带安幸回过家,甚至都没有对他提过锈水巷,他并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唯一能把断了片的自己送到家的,就只有源哥了。
也就是说……自己喝醉了之后,源哥和安幸将自己送了回来,然后安幸又留了下来……照顾他。
林司良撑着头,脑子一点点清醒了过来。
是了……如果不是为了照顾他,安幸为什么要留在这儿。他本来可以让源哥也送他回六分巷的,而他,包括源哥,也都根本不清楚这个房间有什么特别。
他只是来照顾自己的,他只是单纯想对自己好的。
……就在自己把他一个人丢在裂隙里之后。
然后自己一睁眼……就又这么毫不留情地把他赶走了。
林司良用力锤了锤头,又下意识地看向安幸之前坐的地方。
而且他刚才好像……就坐在地上睡觉。
他怎么没睡躺椅?床上也不是没有地方。
他身上还带着伤……背上、腿上,手臂上,都是。
他就这么……坐了一夜么?
林司良想着,心里蓦地一阵纠痛,痛得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大半。他掀开被子下床,想要去外面把安幸找回来,不经意间却又发现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碗清水。
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