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都守着过去,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安幸望着蜷缩成一团的林司良,默默想道。
哪怕时间早已流逝了,哪怕身边也有了自己了,都没有离开过。
身体被时间催着推着向前走着,只有心还留在过去离不开,那该是怎样一种撕扯的疼。
而语言这么苍白,自己又何德何能,能够三言两语就为他止了这疼痛。
安幸慢慢伏在床边,不再说什么,只是握着林司良的手没有放开。
从没有见他醉过,也从没有见他痛苦过。
一直装着若无其事,也是挺累的吧。
今晚……就让他好好哭一哭吧。
不知什么时候,意识从一团混沌中终于苏醒了几分。林司良睁开点眼睛,视野中仍是一片昏暗,辨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头疼得像要裂开,大脑好似裹着一层泥浆,意识怎么也无法清明起来。
林司良撑着床想要起身,却毫无防备地按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他倒抽一口气,将手猛地收回来,只见床边有一个黑影子动了动,也好像被惊醒了一样直起身子。
林司良懵懵地看过去,那黑影也顶着一张睡懵了的脸,直直看着他。
“……安幸?”
林司良看了几秒,终于迟钝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怎么……在这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