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习惯性地要回答没事不疼,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调了个头,转了个弯。
“嗯,疼。”安幸说。
“那……我手轻一点。”林司良答了一句,又低下头,一下一下,仔细地给安幸上药。
不想麻烦夏七,所以没要夏七来照顾自己,可林司良一直给自己忙活,自己却一句客气的话都没说。
就连他把自己碰疼了,都说得半点不委婉。
大概……心里还是委屈吧。
如果他就那么不回来了,影子都看不见了,那这委屈还能在心底下埋得瓷瓷实实。
可现在他回来了,抱自己上车,给自己上药,手劲很轻很轻,说话很温柔很温柔……
那些好不容易埋好的委屈,就又都不听话地破土而出了。
“你的事,办完了?”
安幸看着林司良半低的侧脸,直接问道。
林司良手上微微一顿。
“嗯……嗯。”
他含混地应了一声。
“那你……还走吗?”安幸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