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躺在床上,看着床头上的那朵黄铜小花,闷闷地发呆。
总是对自己那么温柔,但那温柔却永远都有界限。
待在这样的温柔里,一不小心,就要难过。
安幸伸手摸了摸那朵花。
硬邦邦的,手感有点凉。
真正的花……大概是软的吧。
安幸只在影像里见过花,风一吹,飘飘摇摇的,很娇软的样子。
总之是跟这朵黄铜的很不一样。
可没办法,哪怕是这样,也不舍得不要。
其实对林司良说的那些后悔什么的,不过是想给自己找几分面子回来。
林司良想解释什么也不重要,反正总归是些好听的话。
反正无论他解释什么,总归也是不要自己。
强吻人家,被人家拒绝。
让人家请客哄着,可只有两个人的一顿饭,自己仍像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这事不能细想,细想起来,就怎么想怎么觉得卑微。
他越解释,自己就越卑微。
安幸把脸埋进枕头里,眼前的光亮一下子全都被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