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感叹着,但话却说得十分淡定,没看出来有多少害怕的意思。
安幸说完,男人表情明显僵了一瞬,不过这一瞬之后,就很快恢复了正常。
“知道怕,就走吧,去找别的帮会试试。”
男人眼神淡淡的,似乎没带什么情绪,又似乎是将一些东西不着痕迹地掩藏了起来。
“屋子里的这些人,当初都是走投无路,才会聚到这里来。有些人尽管来了,可能……也不比没来更长命。”
“而且。”
男人目光下移,抬手指了指安幸的脖子下方。
“你其实可以活得很好,何必要来这儿。”
终于还是提到了这茬。
安幸心里苦笑。
大概每个西区人都会认为自己脑子不太正常吧。
“这个鹰徽,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安幸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嗯?怎么说?”男人挑挑眉。
安幸垂下眼皮,嘴唇动了动,又动了动,最终还是盈盈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没办法,离家出走了,回不去,也没别处可去了。”
男人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