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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司祺以为,沈愿只是魏殊的朋友。

直到那日无意间听到了魏殊与彩音的谈话,他才得知沈愿是未来的太子妃。

司祺是一月前投入太子麾下的,自小的教养,使他深知不能做背主之事,更是不能觊觎主子的人。

于是他强压下心里的好感,只是守在他身边默默地照顾他的伤势。

可眼下,他时不时见沈愿发呆,面泛愁容,司祺着实不忍心见他难过。

于是乎,他差遣信使,给身在京城的太子送去了一封书信。

其中说到:沈愿对他甚是想念,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不利于伤口愈合。若太子处理完京中之事,望尽量早归。

魏殊看到书信笑得意味深长,仰首对一旁站着的男子道:“李太师一党的后事便交给你了,切不可叫容王抓住把柄。此事了结后,孤便会寻个契机,举荐花大人接任太师之位。”

男子躬身谢恩,“是!花洋替父亲谢过殿下。”

“不必言谢,这本就是你父亲应得的。”魏殊懒懒地把信折好揣回怀里,“孤要出去一趟,这几日太子府的事宜便交给你了。别忘了,找人盯紧容王府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定要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孤。”

“是!”叫做花洋的男子抬起头来,露出白皙俊朗的五官和额角花瓣形状的印记:“殿下莫不是要去天穹山?臣听闻殿下救了一位男子,可是要他……”

魏殊脸色骤沉。

花洋赶忙跪下:“臣僭越了。”

魏殊站起身,哼道:“你要知晓自己的身份,孤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是!臣定不会再犯。”花洋把头埋得更低了。

魏殊双袖一拂,疾步迈出了门。全然未见叫做花洋的男子,那低垂的眼眸里泛着的一抹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