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觉得与眼前这些人话不投机,不愿再多费唇舌,转身便要拂袖而去。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聂昭带回身边。
然而他才刚迈出一步,就感觉颈边倏地一凉,阮轻罗那支玉箫不知何时已抵上他喉间,丝丝缕缕的寒意沁入周身百脉,令他一时间动弹不得。
“清玄,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能踏出太阴殿吧?”
阮轻罗舒展眉眼,分明是江南烟雨般柔美至极的容貌,却透着一种漠北雪原独有的凛冽与森寒。
“身居尊位而不谋其政,身受香火而不恤其民,妨群贤路,尸位素餐。今日所见,我自会一一向天帝禀明,为你请一个公正的裁断。”
“现在,请你和金仙君一起移步天牢,静候佳音吧。”
清玄哪里容得下她一而再、再而三横加阻拦,勃然怒道:“放——”
“放肆。”
伴随着阮轻罗掷地有声的两个字,清玄足底浮现层层纹路,飞也似的交错编织,描绘出一方散发着红光的古老图腾。
“不妙,是陷——”
仿佛与图腾呼应一般,方才围攻清玄的光枪又一次从天而降,笔直贯穿地面,在他周围树起了一座坚不可破的光牢。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抵抗的重压迎头而下,清玄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边膝盖已经狠狠碾进了地里,地面青砖与髌骨同时发出“喀啦”一声脆响。
“阮轻罗,你……用了什么手段……”
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来,他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几乎有些咬字不清,“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
“怎么不可能?”
阮轻罗柔声道,“我虽是凡人出身,但这些年恪尽职守,潜心修炼,从未有一时半刻放松,律己之严不是你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