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倾把夏明深推坐在床上,强硬地把枕头塞给他,“我要看着你,不让你偷酒喝。”
“我会不偷酒喝了。”夏明深信誓旦旦地说。
“你会,”估计是醉意上头,岳倾的言行举止逐步滑向低龄,斤斤计较道,“你和他们联手作弊,作弊是不对的,所以你不能再去偷酒喝,要是再喝酒,我就要罚你了。”
夏明深哭笑不得,再三向岳倾保证,可岳倾捂住耳朵摇着头,还固执地把门关上了。
醉鬼的逻辑都是混乱的,夏明深告诉自己不要计较,而且岳倾的床铺的很软,叫他不想起来,便顺水推舟地问:“那你让我回去拿枕头和被子吧。”
岳倾认真审视了他几眼,放开门把手,让他出去了。
夏明深把床铺好,岳倾关上灯。
床很大,睡两个青春期的男生绰绰有余,他们裹着被子躺好后,中间还有半只胳膊的距离。
躺着躺着,夏明深问:“你有没有闻到黄瓜片的味道?”
岳倾问:“哪里?”
夏明深耸着鼻子嗅来嗅去,嗅到了岳倾肩窝上。他身上的酒气被热水蒸了一遭,冷却后余下淡淡的清新气息,的确和新切的黄瓜片很相似。
“是你的味道哎!”
夏明深还要再嗅上一嗅,人刚靠过去,就被岳倾捏住了鼻子,说:“不准过来。”
岳倾穿着棉布睡衣,朦朦胧胧半垂着眼看人,脸侧没褪去的婴儿肥被枕头压得微微变形,显得柔软又好亲近,大大助长了夏明深的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