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倾继续喊:“夏明深。”
“怎么啦?”夏明深问。
岳倾又不吭声了,他看钟表看沙发看拖鞋,磨蹭得差不多了,还是要看夏明深。
他的眼睫又密又长,在眼底投下一小片的狭长的阴影,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显得格外幽深,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却照不透眼底。
过了片刻,他又喊:“夏明深。”
岳倾醉了之后,好像一个人待不住,总是追着他喊他的名字,得到回应之后,却又不说话了,好像只是单纯地想叫一声。
这个想法倏忽让夏明深觉得他很可爱。
又过了一阵子,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夏明深在卫生间洗漱,没吹干的头发垂在耳后,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岳倾倚靠在门框上,又喊了他的名字。
夏明深嘴被牙刷占着,“唔”了下算作回应。
岳倾这次却低低地开口说:“……我难受。”
夏明深惊了一跳,忙呸呸吐掉牙膏沫,三两下擦干净脸问道:“哪里难受?还想吐吗?”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小心翼翼地扶着岳倾的胳膊,说:“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医院。”岳倾有些生气,甩手进了卧室。
夏明深被他突出其来的怨气弄得摸不着头脑,抓一把湿漉漉的刘海,亦步亦趋追着岳倾进了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