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馆里,热气腾腾的菜品一盘接一盘地从后厨端上桌,服务员大声报着菜名,客人们吵嚷着说话,推杯换盏不绝于耳,吵是吵闹一些,但让夏明深得以从对黑暗的不适中脱身而出。
适量摄入的酒精让他飘飘然,对岳倾的一点别扭也随之被掩盖下去了。
夏明深继而猜想,他之所以会产生种种无法解释的心思,都是因为和正常的生活脱节了多年,没能尽快适应的缘故。
同龄人结婚生子、学业有成,而他还在原地踏步,这中间的落差感需要时间来消化。而岳倾是这么多同龄人里和他关系最近的一个,自然会在对方身上投注更多的情感。
他自以为想通了,心情很快就畅通起来,又开始和岳倾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岳倾不知道夏明深脑子里转了什么心思,但清晰地察觉到夏明深的心情不再继续低落下去,像烤箱里的牛角面包一样,慢慢地烘焙膨胀起来。
“我们新传学院十月底有团建,导员透露说,计划是工作日带我们去附近的古镇住两天一夜,不过要上交旅行作业。”夏明深咂嘴,“果然,不论是什么学校,都不可能爽快地给学生放假的。”
他碗里的酒喝完了,眼巴巴地看着岳倾,所欲所求昭然若揭。
岳倾觉得这米酒度数不高,纯粹是尝个酒味儿,就默许他到柜台再买一扎。
夏明深长得好,走到哪里都能获得女性角色的青睐。老板娘给他记了账,顺嘴叮嘱道:“这酒后劲足,你们都喝了一盅了,这一盅放着别多喝,不然很容易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