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安民吓的烟都掉了。
“抽根我的。”贺远征却是拿出了一支雪茄来,递给张安民,接着又递给他气体打火机和剪刀。
张安民这才注意到,贺远征嘴里叼了根食指粗的短款雪茄。
“短皇冠,一会就抽完了。”贺远征再抬抬手,张安民赶紧给接住了。
在贺远征的指导下,张安民小心的把雪茄尾给剪了一刀,再用打火机转着点燃,轻轻的啜了两口,吐出了稀疏的烟。
“可以再点一下,中心燃烧的不充分。”贺远征说着道:“你以前好像不抽烟吧。”
“抽的少。也抽。”
“最近抽的多了?”
“是。”
“压力、熬夜,吸烟,癌症三大诱因哦。”贺远征说着抬抬眼皮,道:“跟着凌然做手术,能坚持下来吗?”
张安民又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来,让烟雾笼罩了眼前的视野。
“不坚持做,又能怎么样呢。”张安民看看贺远征,突然想说点实在话:“我们同年的三个人,我是进步最慢的,我总得做点啥……”
忽如其来的敞开心扉,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贺远征40多岁的人了,亦是叹了一口气。
张安民说的话,对行外人来说,好似平常,对医生们来说,却是避不开的残酷故事:一个科室若是有同年的医生,就意味着有很大的几率,在未来的某一天,竞争主任的位置。
科室主任只有一个,成功者意味着功成名就,失败者若是不能忍气吞声的话,就只能离开医院重新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