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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没有再着急去楼下的处置室和抢救室,而是先转去了办公室。
走廊里,隔着门,就能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呼呼”,“赫赫”,“呼呼呼”,“加油”,“用力”的声音。
打开门,就见吕文斌赤着两只肌肉膀子,正在一具模型上,死命的上上下下。
他多年锻炼出来的腱子肉,此时发挥出了极大的作用。
那具曾被万人摸千人压的心肺复苏模型,仿佛也要扛不住了似的,发出“呼呼呼呼”的声音,但是,正如徐志摩的诗中所言:“你叫破嗓子也没人听得到”,那心肺复苏模型的脖子脑袋不停的抬起落下,像是拼命的想叫出来似的,可依旧……
呼喊的是吕文斌:
“001,002,003……”
“再一组。”
“001,002,003……”
凌然走近了,才能听到吕文斌低低的声音。
“练的怎么样了?”凌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的吕文斌险些从模型身上栽下来。
“凌……凌医生,你的手术做完了?”吕文斌吁了一口气,洗手服基本都要湿透了,就像是做了一套高强度的运动似的。
凌然点点头:“成功割掉了。”
“呃……您是说?”吕文斌有些反应迟钝。
“吕医生,凌医生把受损严重的部位给割掉了。”左慈典在自己的裆部比划了两下,转瞬就不寒而栗的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