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几个细一点的爱迪生镊。”凌然用眼睛扫过托盘架上的器械,补了一句。
爱迪生镊是用来夹持细小组织和皮肤的。头宽有不同的规格,不同的医生有不同的要求,如果没有提前说明的话,护士只会拿正常规格的来。
对凌然来说,正常规格的整形镊照样能用,就是没那么顺手罢了。用游戏来比喻的话,不同的医生面对不同术式的器械习惯,就像是不同的玩家面对不同的英雄的铭文习惯。
低手怎么用都是失败,高手怎么用都是成功,但是,过程的容易与否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护士们乖乖的应了一声,就去做补充了。
凌然再看看余媛,问:“患者情况?”
他的一助是纪天禄,但是,身为主任医师的纪天禄,明显是不会管床的,他会不会用电脑的病历系统,都很让人怀疑——医生不断学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高级医生的技能退化程度也会令人瞠目结舌。
余媛虽然不是今天的病人的管床医生,但她做了三年的住院医,对于主刀会问道的问题,早就心里有数了,忙道:“患者27岁,击剑运动员,国家级健将……跟腱不完全断裂,主诉……遛狗时被邻居家的哈士奇扑倒后右足跟腱处疼痛,活动受限,磁共振确诊:右跟腱断裂……”
凌然绷着脸听着,纪天禄已是笑出了声。
“真的被二哈扑倒断了跟腱的?”纪天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样子,满脸的好奇。
余媛知道在拍摄,所以正儿八经的像个148米的初中生主持,道:“患者主诉如此。”
“以前断过吗?有旧伤吗?”纪天禄太好奇了,见主刀的凌然不问,就自己问了起来,反正患者还没来。
“没有跟腱受伤的记录。”
“就是说,这个击剑运动员,国家级的健将,你刚说27岁了是吧?肌腱十几年,跟腱都好着,结果被一只狗给撞断了?”
“是哈士奇。”余媛纠正。
凌然也很严肃的咳咳两声,道:“是被狗扑倒后,摔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