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元幼杉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蜷缩,扯动了身上的伤口,让她有些钝痛。

她知道这很不正常,别说是邹凌等人,就是她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其他所有人都死了,死状凄惨无比,可只有她活了下来,这难免会让联邦和处刑者的高层多想,幸存者的身份反而把她推到了一个有些尴尬、又百口莫辩的境地,拷问和调查是早晚的事。

还能坐在病床上和声细语地询问,很可能是已经看在了她和‘临渊’小队有那么一丁点浅薄的交情,再加上老徐从中周旋保证的结果。

怪不得这两天老徐一直没露过面。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邹凌再次问道:“有在场的处刑者向我们透露,当时那个‘分歧种’和你进行了一番对话,时长大概在半分钟到一分钟,我能问问它和你说了什么吗。”

虽然是问句,但元幼杉知道自己非说不可。

她心里苦笑一声,如实将文屠户最后的话说了一遍,房间内除了她的声音外,只有记录官的笔尖摩擦的沙沙响声。

邹凌抬起头,“我知道了,那么说回刚刚的问题,你觉得那个‘分歧种’为什么没有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