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所大厅,祁邪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等候。

他个子高大相貌又格外出众,还穿着一身搜救队服,在人来人往的医疗所格外搭眼,不少小护士和经过的人都下意识地多看他两眼。

此时被誉为队内神枪手、格斗王的祁警官,手里拿着一个就比他巴掌大一些的雏菊饭盒,和他一身硬汉气质格格不入。

他剑眉绷紧,握着饭盒的神情像是把着一枚炸弹;

实际上无意识的小动作,暴露了他心里的兴奋和高兴。

饭盒祁邪已经打开看过了,里面就是普普通通的食堂饭菜,但一想到这是元幼杉专门为自己打的饭,他心里又喜滋滋得直冒泡。

再想到搭眼看到的、排列在架子上的另一个同样的小雏菊饭盒,他心里更是难言地快乐。

自己和姐姐用到了同款!

就像大学时宿舍里那个天天和女朋友穿情侣服的室友一样,小饭盒自然也可以勉强看作情侣款。

尽管祁邪也看到了其他病床架子、床头放着的一模一样的雏菊饭盒,甚至于几个经过的病人手里,就拿着同款——这不过是医疗所统一定制的、从一个工厂批量生产的饭盒。

也就是说,其实整个医疗所都和元幼杉用着同款。

但他仍然高高兴兴。

毕竟单纯的狗狗是很好满足的。

只要一点点糖,他就可以很快乐了。

“怎么没吃?不合胃口吗?”

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让青年脊背如过电般得一僵,本已经降下热度的耳廓,又红了一点。

“没有!我什么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