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白珠珠沉浸在自己的心事,吸了吸鼻子,下意识说:“你可是玄天宗啊。”
梓素一下子愣住,怔怔看着她。
“玄天宗,是三山啊。”白珠珠理所当然地解释:“我见过你,你是玄天宗的师姐,我记得,所以我才与你说,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什么都说的,可你们是三山啊。”
那可是玄天宗啊,是沧澜的三山啊。
她四岁开蒙上族学读书,夫子教的第一课是爱族尊亲尊师长,默背族规族徽,第二课,就是认清三山九门的山门。
爹爹把她抱在膝头,教她认字,最后指着三山的徽纹对她说笑:“这是我们的天,你一定要记好它们,就算有一日老天都要塌了,你也别怕,往这里跑,只要你跑到这里,就算天真的塌了,爹爹也能找到你。”
于是从四岁起,她就知道,三山是天,这个天是不会塌的。
那是和太阳每天升起一样理所当然的道理。
所以白珠珠也用同一种理所当然的目光望着梓素。
她眼睛亮亮,带着希冀,像望着什么救星。
“…”
然后白珠珠就看见梓素哭了。
她哭得无声无息,仿佛只是一瞬间,眼泪就倏然落下来,大颗大颗成串的,沾满整张脸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