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恭敬端上托盘,精巧的青铜樽斟着盈亮的酒水,酒味很浓。
晏凌看了一眼,拿起一杯。
邬项英皱眉,他更是滴酒不沾,但看晏凌都拿了,他心里堵气,也面无表情拿过一杯。
姜吉敬完天谕百姓,又斟了第二杯酒向这边画舫敬来。
高远看着晏凌抬了抬手,将杯中酒水饮尽;旁边邬项英也不甘示弱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生生将烈酒一饮而干。
高远:“……”
他以前以为自家侯师姐已经够奇葩的,现在看来,这几家首徒还更甚一筹,一个比一个不好搞。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掌门王师叔他们总是长吁短叹了
这不是侯曼娥一个人的锅
——下一代首徒都是这么个凶性,三山九门的未来可太难了!
魏城主可能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刚想说珫州酒烈,外人不习惯恐怕容易醉,维持着想劝几人‘意思一下就行’的姿势,呆呆看着晏凌和邬项英干了个杯空。
“……”
“咳!咳咳——”
酒气太冲,邬项英被冲得嗓子辣痛,掩着鼻子止不住地咳嗽,从脖颈到脸颊迅速漫上一层红。
晏凌也微微蹙了下眉,手拿着空酒杯,用指根慢慢抹去唇角残存的酒液,缓了缓鼻息,才把酒杯放回托盘。
“…”魏城主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叫人上水,给大家压一压酒气。
正好那边姜吉敬完第二杯酒,端起第三杯酒。
“这第三杯,要敬我姜氏之祖。”
“当年我姜氏之祖,代传天谕,预世未来,更曾辅佐沧澜祖师爷协契天机,守一方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