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田长老却绝口不提,只看着他说:“长辈的事与你们小辈无关,你就听尊者的话,到了东海该做什么做什么,现在着实空不出手来,等过一阵子,宗里自然派人来接你们回家……”
邬项英抿了抿唇:“听师叔的。”
田长老欣慰点点头,想到这一去便不知是否还能再看见他,越说越心头哽咽,他强忍着,不叫邬项英看出来:“项英啊,你是大师兄,得照顾好下面的师弟妹,自己也心里有数,你是我们灵苑的顶梁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往前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邬项英半是莫名其妙,半是哭笑不得:“师叔。”
“好了……便这样吧。”
田长老顿了顿,像是还想说什么,摆了摆手:“去吧,我还得给掌门传信。”
邬项英皱眉,田长老却已经偏过头去。
他没有办法,只得行礼后退出来。
邬项英走出来,在门前顿了许久,才转过身。
路上人来人往,宽阔浩长的甬道间,不断能看见穿着各色服饰的宗门弟子,或切磋闲聊或追跑打闹;甲板那头空旷处,那个来自雍州的蔚女修面戴薄纱正抱着一把琵琶在弹,乐音袅袅,余音绕梁,周遭围了许多弟子热切地捧场,鼓掌声叫好声不断,欢快得看不出半分异样。
邬项英收回视线,沿着甬道往前走,看见不远处法宗的王长老拉着法宗首徒并几个弟子说话。
前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先走出来。
邬项英对上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睛。
“龚师叔,那您代我们向师尊问好。”
“您回了剑阁,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们传信,我们很担心……等我们陪林师妹看完病,很快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