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在陈黎的后背上轻轻抚了抚，带着安抚的意味。

“所以我们殿下就是想听我说这些吗？”

陈黎没说话，也没抬眸，始终把自己的脸埋在陈其的胸膛。

陈其突然笑了笑，然后用下巴轻轻地顶着陈黎的头发，“爱你，爱你，殿下乖乖睡觉吧，我一直都爱你的。”

不管死了还是活着，他一直都爱着陈黎，这辈子他也只爱过陈黎这么一个人。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沉默了，两个人贴在一起好像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殿下……”陈其轻抚着陈黎的后背，突然又开了口，“那天晚上，我问你的问题，你现在还想回答吗？”

在皇城出事的那一天，有一个问题，陈黎始终都没来得及回答，那个时候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允许，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没有想好，但是到了今日，他已经很明白自己的答案。

陈其问他是不是舍不得杀他了，陈其问他是否对自己动过情，这个答案在此刻是肯定的。

陈黎突然抬眸看着陈其，陈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其这个人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伟大，什么是自私，又或者他很自私，他也知道自己自私，但是他无法改变。

他矛盾过，却不曾改变过。所以，有一个答案，在他心里也是肯定的，那就是如果他死了，哪怕他死了，他的心里始终都希望他是陈黎唯一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