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很多时候,维和部队不是本国军队,有枪有炮有装甲车,几乎全副武装,受到制约的规矩特别多,并没有太多的自主权限。
“完工了,完工了,自由了。”
李白打发完最后一个伤者,伸展着胳膊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
忙碌了一晚上,足足做了一百多人的缝合手术,难度最大的是两例断手接驳,断肢再植需要的是水磨功夫,好不容易把断开的部分全数接上,后期恢复就得看老天爷赏不赏脸,反正也是赌一把,若是失败的话,就只有老老实实的截肢了。
最麻烦的一例是缝了两千多针,取出上百枚细小创口异物,将一个像破布娃娃一样的土黑硬生生缝合起来,顺带着输了将近一整个人份的现采血浆,最简单的,也起码缝了五六针。
贯穿枪伤并不多,双方用的都是762毫米老旧武器,挨上一枪后,不是伤及内脏,就是失血而亡,能够坚持到手术台上的寥寥无几,而且大部分都到了骆权建那里,只有少部分在近距离内挨了枪,弹头还来不及疯狂翻转,背面贯通口相对较小的伤者才到李白这里。
处理时不能完全缝合,需要导流,操作并不复杂,但是后续跟进治疗却很麻烦。
只需要清创,贴块纱布或创可贴的轻伤者,那些护士就可以代劳。
“去休息一会儿,还是先吃早饭。”
一夜未睡的黎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告诉你,大巫师不是我杀的,你不要赖到我身上。”
李白条件反射般往旁边一跳,一看到黎峰,他就忍不住喊冤。
毕竟在这位医疗队负责人眼里,自己仿佛与非洲巫师天生八字不合似的,动辄就有迫害妄想,不是他迫害巫师就是巫师迫害他。
“我知道,我知道,帕帕加娜部落的大巫师是被度鲁努部落杀害的,与你无关。”
这个时候,黎峰可不会在这方面继续跟李白纠缠,连帕帕加娜人都将仇恨放在度鲁努人身上,自己就不要自作聪明的弄巧成拙。
李白摊开双手,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看,果然不关我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