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仲意摇头,说道:“你不懂音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第一声是定场音,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清洌、急骤、却又抓人眼球,让人情不自禁的把视线投放到她的身上,竖起耳朵听她的弹奏。这样的开场音还不够令人惊艳?没有个几十年功底可来不了这一手……”
“老廖啊老廖,你这夸起人来也不嫌臊。你看看那小姑娘才几岁?还几十年功底……她就算从娘胎里面就学古筝,也没有几十年吧?”
“敖夜的萧声又怎么说?”廖仲意看向陈裕之,出声说道。
“……”陈裕之哑然。
他不懂萧,但是听过的人都说好。他也特意向艺术学院的老教授们请教过,老教授们都赞不绝口,说没几十年苦功夫吹不出这样的曲子,还建议他把敖夜聘请到艺术学院当「讲师」……
开什么玩笑?
聘请一个大一新生到艺术学院去当讲师?
就算自己答应,廖仲意怕是也不肯答应吧?谁敢毁了他喜欢的好苗子?
等到敖淼淼放开了心绪,那悦耳的音符仿若流水一般的流淌出来,廖仲意便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欣赏起这首他以前从来都不曾听过的曲子。
“《蝶恋花》!”
“好一首《蝶恋花》!”
只觉得万事俱忘,烦绪全消。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廖仲意闭目倾听,手指头敲击着大腿,随着音乐有节奏的打着摆子。
当一袭黑衣的敖夜持剑跃出,他吓了一跳。自己心中的知音小友,怎的这般装扮?
待他看到敖夜展开剑势,腾挪起伏挥舞剑招后,心里又生出一种「他原就应该这般装扮」的感慨。
然后,便是敖夜挥剑送桃花,一朵两朵三朵……
陈裕之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