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本宫倒想看看太后这次会不会容忍。”高明纯满是嘲讽道,普通人家外嫁女回府继承祖产倒是没所谓,皇室血脉岂容她说改就改的。
“长公主想的挺美,将她不知男女的孩子立储,让这皇位姓杨,也不怕先帝”罗璧小声嘟囔着。
也不怕先帝气的掀开棺材板来找赵虞真算账,高明纯在心里接上罗璧未尽之语,再说,杨家?她还是那句话,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皇位!
“不过太后真不会生气吗?”青黛惴惴不安,不想自家主子因此日后被婆婆为难。
高明纯点点头:“太后心里明白着呢。”
黎太后再疼爱偏袒虞真长公主也绝对有一个度,虞真长公主如何迫害别人,黎太后顶多震惊生气于她的狠辣手段,可若是虞真长公主不老实敢肖想立储之事,那黎太后是断断不能忍的,皇位正统容不得破坏不说,真要将活着的赵衡还有未出世的皇孙与虞真长公主摆放在一起比较,该偏袒谁黎太后心里门儿清,还有杨钊元那厮的小动作赵衡也都告诉黎太后知晓,说不准黎太后现在连长公主腹中的孩子都不待见,想参与立储,门儿都没有!
果不其然,虞真长公主到康寿宫提及此事,还未说完便被震惊又愤怒的黎太后甩了一耳光。
“母后——”虞真长公主捂着热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
黎太后望着她含泪模样心中无一丝动容,甚至冷着声音问:“虞真,此事是谁与你谋划的?”
“母后”虞真长公主脑袋里嗡嗡响,想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素日里她都当黎太后心软好说话宠爱她,却无甚远见目光只会固守后宫领地,对那些女人作威作福,她一向是不喜欢黎太后唠叨又心软的。
“虞真,本宫再问一遍此时是何人与你谋划的?”
虞真长公主挺直腰板,顶着红红的巴掌印道:“没与人谋划,女儿今日进宫便是找母后谋划的。”
“本宫是该谢你有什么事都想着我?如此谋逆大事也不忘记母后?”黎太后气急攻心,忍着喉头腥甜怒道。
“虞真,你当自己是谁?今日进宫说此番话又想如何?与本宫效仿韦后与安乐公主吗?”
虞真长公主心思一转,双膝跪地:“母后,女儿是一片好心,陛下无子嗣,先前又不肯纳妃扩充后宫,如今陛下病重宗室朝臣议论纷纷说的都是立储一事,女儿与陛下一母同胞,想以腹中孩儿为母后分忧,母后如何能说儿臣谋逆?”
黎太后冷笑出声:“你如何保证你腹中孽孩儿就是男孩?你不过怀孕五月有余。”
“女儿请大师算过,腹中孩儿定是男孩,如若不是男孩母后与我大可找一男孩顶替,只要能保住这江山不被外人夺走,女儿做什么都愿意!女儿只想不辜负母后与陛下多年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