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生几乎是晕晕乎乎地飘走的。

一没了外人,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扶玉秋悄摸摸蹭过去,但只是幽幽看着凤殃,却不说话。

凤殃正在看那个还没融化的小雪人,无意中对上他的视线,笑着道:“怎么了?”

扶玉秋就等着他问自己了,抓紧机会说:“我不高兴。”

凤殃诧异地挑眉:“谁招惹你了?”

刚才不是还玩得开心吗?

扶玉秋扒着桌沿瞅他,小声道:“你怎么不摸摸我的头?”

凤殃微怔。

若是他没理解错,扶玉秋是在……吃醋?

凤殃这下近乎是无措的。

他习惯了自己对扶玉秋那可怕的独占欲,有时看到扶玉秋和任何一个人有说有笑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疯狂,只能强行往下压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和淡然。

可他从来没想过,扶玉秋似乎也会如此。

虽然扶玉秋的占有欲只是小打小闹,酸一酸凤殃摸了别人的脑袋,可却让凤殃心中浮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

那些患得患失的恐惧像是在这句话中轻飘飘地击散,只留一地灰烬被春风吹散。

凤殃笑了起来。

扶玉秋没感觉到凤殃复杂的情绪,见他竟然还笑,还以为他嫌自己,索性无理取闹个够,挑眉瞪他。

“难道是因为他叫了你父尊?”

凤殃跟不上扶玉秋的思绪,眸中笑意还未散:“什么?”

“我也可以。”扶玉秋语出惊人,直接说:“——父……”

凤殃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